跌入刀劍亂舞坑,不可自拔

是個青江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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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青江女審】 微笑

  「辛苦你們了,歡迎回來!」

  和往常一樣,女子帶著微笑上前迎接出陣歸來的諸位男性。

  但來到她眼前的主力部隊臉色卻各個異常凝重。

  「今天也一樣沒有找到爺爺嗎?沒關係~沒關係~」女子笑嘻嘻的說。

  望著審神者,所有人一陣沉默。

  「累了吧?快進去休息,今天就不用再出陣了。」

  「主上......」一期一振躊躇著開口。

  該怎麼告訴她,平時最費心思照顧的刀已經......

  「嗄?不用在意啦,三日月本來就不是好找的刀嘛,何況我的人品差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啊~」

  「對了,今天青江應該還好吧?」

  她家的青江,真劍必殺可說是常態,甚至頻繁到被她戲稱是暴露狂的地步。

  「這次配的盾兵應該有派上用場吧?青江?」

  然而在她面前的只有五個人。

  「……青江?」

  沒有回應。

  青江沒有像往常一樣,拖著受傷的身體,帶著那意味深長的笑容瞅著她,拉拉自己半開的襯衫用疲累但刻意引人遐想的好聽聲音說,「嗯?讓我脫了衣服,是想做什麼呢?」

  忽然,她隱約意識到隊伍中彌漫的沈重氛圍代表了什麼。

  「吶,青江怎麼不在隊裡……?」明知那唯一的可能性,她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問出口,奢望能得到其他的答案。

  「主上……青江他……」

  「……刀劍破壞。」太郎太刀接下了一期一振未能完成的句子,同時哀悼般的闔起了眼。

  咚的一聲,跪倒在地的同時,女子的勉強維持的表情也垮了下來。

  「怎麼會……」她呆滯望著前方,試圖回想這其中出了什麼差錯。明明走過厚樫山無數次,甚至將一期一振帶回本丸,青江絕對不可能無故刀劍破壞……

  「檢非違使一向緊咬著青江攻擊……」

  「他在中途失去了兩副刀裝……」

  聽到這裡,審神者面色慘白。

  「由我帶隊卻發生這樣的事,我......」

  「不,一期,是我的錯。」她打斷對方的話,沉痛的閉上眼。

  是她害了青江。

  若不是她太過粗心,沒有檢查隊伍的狀況,讓他們繼續出征,青江就不會消失。經歷檢非違使之後很可能負傷的青江,在失去刀裝的情況下繼續前進,她不敢再想像青江在敵方砲火之下淪為刀俎魚肉的畫面。

  審神者抿著嘴,她顫抖的雙手緊抓自己的臂膀,應該望著一期一振的眼神失去焦距而無神。看著這樣自責的主,眾人不約而同地憂傷嘆了氣,分別思考著應該做些什麼才能讓他們的主人振作起來。

  「進屋去吧,受傷的各位還得手入呢。」率先開口的是仍癱坐在地的審神者。聽見她刻意鎮定的語氣,男子們無不皺起眉頭。

  「抱歉,稍微扶我一下好嗎?」她抬起頭,略帶歉意的擠出有些難看的笑容。

  「來~」次郎太刀伸手,輕鬆地將她拉起,「走吧走吧~回去一起喝一杯~」

 

  

  「我是笑面青江。嗯~妳也覺得這是奇怪的名字對吧?」

  坐在庭園前,微醺的審神者望著寧靜的夜色,想起第一次見到青江時的情景。

  身穿一襲整齊的海藍色軍裝,左肩卻披了件白裝束;蒼綠的髮在背後束成方便活動的馬尾,前額的髮絲卻長得遮住了右半臉。

  「看上去是個有趣的傢伙,我中意你。」

  將眼前的青年打量了一翻,她點著頭說道。見初次見面的主人滿意的模樣,青江莞爾回以一笑,同時走向這位滿臉愉悅的審神者。

  「是淺藍的啊。」青江一面說著,一面伸手稍稍調整了一下對方的衣領。

  「什......?」視線還停留在那黑色短手套上,接著她望向青江似笑非笑的表情愣了半秒。

  「淺藍色肩帶挺不錯的。」笑著說出口的同時,他滿意的看著女審神者脹紅的臉頰。

  「你......!!」她又羞又怒的瞪著青江,「小心我揍你啊!!」

  「不過粉色的應該更好。」

  「我要收回中意那句話!!」

  「哎~反對暴力。」青江臉上掛著同樣的笑,閃開對方打過來的直拳。

 

  初次相遇竟然這樣打照面,真不愧是那個青江。她苦笑著回想,怎麼有關青江的記憶都缺少不了黃段子呢。審神者輕輕搖了搖頭,回首環顧自己房內的景象。

  不久前來到她房間嚷嚷著要一同喝酒的次郎,此時正抱著空酒壺醉倒在房內一隅;與他同時前來的太郎靠著牆閉目坐著歇息,身旁是依著他睡著的螢丸;難得主動開口表示想參加酒會的一期,勉強在醉酒之前帶著眾藤四郎回房就寢;同樣也屬於第一部隊的和泉守也由堀川攙扶著,醉醺醺的回房。

  他們是因擔心她而前來吧。

       必須振作起來才行,可不能影響士氣。還有這麼多人支撐著自己。她知道這一點,不能讓他們繼續擔心下去,明日得笑著送他們出陣才行啊。

  「真是個不成熟的主人呢。」她自嘲的說。自己真是個不稱職的審神者啊,竟然讓人如此費心。

  想想果真是不稱職呢,會這樣漫不經心的讓未裝備完全的部隊前進,是這樣散漫如她的主人,才會失去了青江......

        「會恨我嗎?」又想起那抹笑容,懊悔再次襲捲而來。

  無視他傷重,仍舊讓他出征的主人哪......會怨恨的吧?又或是會帶著那一樣的微笑繼續向前,在被砍殺時輕輕嘆道,這就是殺人無數者的下場,這類的言語呢?

  要是有辦法,希望至少能親口向他道個歉......

  輕嘆了氣,她蜷曲身子縮起雙腿,將臉半埋在自己的雙臂,深刻地感受到了自己的無力。

  「願能為您斬去傷悲。」

  薄被蓋上她的身體,男聲在她後方響起,一回頭便看見不知何時跪坐在身旁的太郎,以及進入房間細心為其他人蓋上被子的石切丸。

  「別擔心我了,我沒事的,」她舉起一手擺了擺,用故作輕鬆的語氣說道,「明早還得看著新到來的小狐丸出陣呢。」

 
  「我能夠一同前去嗎?」應該已經和弟弟們一起睡了的一期從門邊探出頭,「也許能為主上再帶回青江呢。」

  再召喚回青江?是的,她也想過這個方法,但......

  「還會是原來的他嗎?」

  沒有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。誰也不能保證,回來的青江是否會一樣的認得主人,或者回來的只是擁有同樣外表的人。

  「抱歉,真是強人所難,」審神者慌張的揮著手,掩飾在自己內心漸漸擴大的不安感,「你們別放在心上。」

  「我會為出征的各位祈福祝禱的,還請主上放寬心。」石切丸溫和的嗓音像哄孩子一般安撫著她。

  「嗯,謝謝你們。」

  儘管女子並沒有破涕為笑,甚至又將臉埋回雙臂之中,道謝的話語成了不清楚的悶哼,男子們仍溫柔的在身邊陪伴她。跪坐在她身旁的太郎有些不自然的輕拍她的背,很明顯地對這樣的狀況沒有經驗。  

  「還有對不起,我這個不稱職的審神者讓你們擔心了。」

  「哭喪著臉會招來厄運的喔,主上。」

  沒想到清醒已是午時了,審神者幾乎是被太陽曬醒的。發現自己將薄被捲成一團,蜷曲成蝦仁狀的睡在只剩自己一人的房裡。

  「竟然睡到這麼晚......」抓抓頭後站起身,擺脫糾結成一團的被子,想著必須快點打理好出陣才是。

  太鬆懈了,必須馬上開始做日課才行。她換上外衣,整理好頭髮,難得的在鏡子前大略確認了一會。她希望自己看上去和平時一樣。但她忘了平時她是不太在意頭髮是否整齊的,總是隨便梳上兩下,瞥了鏡子一眼便急忙出門去。

  「一期不在?」繞著本丸找了又找,怎麼也不見一期一振的身影,見到從走廊另一邊過來的秋田藤四郎,她趕忙問道,「本來想讓他帶隊出陣的呢。」

  「主君找一期哥?」秋田歪著粉紅的腦袋回望她,「一期哥早上帶著隊出陣兩三次了呢,說有徵詢過主君的意思呀?」

  出陣了?咦?昨晚那算是命令嗎?

  「等等,他們刀裝有帶夠嗎?」突然間,想起昨日才遭遇刀裝毀損、刀劍破壞的經歷,心裡的恐懼感油然而生。

  「有的,一期哥確認過大家的狀況了,也等石切丸幫部隊祈福後便出發了,主君不用擔心喔!」

  「那就好......」儘管頷首應了秋田,但沒有跟著出陣,她還是懸著一顆心。

  那麼就去準備手入的東西吧,就怕又遇上撿非違使,一會兒等部隊歸來,說不定又是整隊的輕傷中傷。

  「希望青江不要傷的太重啊......」不知怎麼回事,敵方總是愛追著他砍。每次敞著襯衫回來,手入都要半小時以上呢。

  不對,已經沒有青江了。

  想起這個事實,又一次受到打擊的她愣在原地。

  「主君......?」秋田有些擔憂的拉拉她的衣襬,「還好嗎?」

  「沒、沒事。」

  「一期哥又帶了不少刀本體回來,想請主君去前院檢查一下。」

  「我知道了。」

  
 

  整齊放在前院的刀中,唯有一把被分開放置,看得出是刻意將它區隔開來。

  「麻煩替我先把一些拿進去放好嗎。」主人對陪著一起來到前院的短刀們說。

  短刀們一人抱了兩三把,蹦蹦跳跳的離開。很快地便剩下幾把太刀,和那把被分開放置的脇差沒有被搬動。

  「這幾把讓我來拿沒有關係。」她對抱著兩把打刀的小夜左文字說,讓他們接下來自由活動。

  接著,她走向那把有著金色刀鞘的脇差。拾起它,用複雜的眼神望著,但她卻沒有任何動作。此時身旁不知怎麼的沒有任何人。

  賜予力量,也許便能再見到。

  聽著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聲,似乎下一秒心臟就要蹦出胸腔。

  總是要面對的。

  有些顫抖的將手按在那金色刀鞘上,感覺一顆心被無形的壓力強行禁錮起來。審神者闔眼深吸一大口氣,幾乎是肺臟所能承受的極限。再全數緩緩吐出,卻沒能呼掉內心的不安。

  從她所觸碰之處流洩出有些刺眼的光芒,漸漸的覆蓋整把脇差。強烈的光芒中櫻花瓣飛散而出,而在飄落櫻花中現身的,是再熟悉不過的,微笑著的綠髮青年。

  「我是笑面青江。嗯~妳也覺得這是奇怪的名字對吧?」

  就如初次見面那時,相同的話語、相同的神情。望著他似笑非笑的臉,審神者似乎憶起某件事,下意識的拉拉自己的衣領。

  但不敢抱持過多期待,她決定將這位青江視為新到來本丸的刀。

  「青江......歡迎,請多指教。」她有些生硬的問候道。雖說不敢期待,心裡卻仍抱著一絲微小希望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這樣盯著我看,是對我很有興趣嗎?」手拉著白裝束的一角,青江微笑道。

        果然不可能吧。再次召喚的他,如重生一般,是嶄新的、未曾使用過的刀。

  「我先帶你熟悉一下環境。」她快速抱起那幾把刀本體,走向儲藏的房間,收好準備讓升特的人鍊結用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等等一期回來後就換你出陣,可以嗎?得讓你累積一些戰鬥經驗提升實力才行,之後很需要你的高偵察力。」

  「我明白了,刀正是為了戰鬥而存在的。」青江幫著她整理好數量頗多的打刀。

  「對了,這些先拿去練結。」審神者說道,五把刀化作五個光球,漂浮在兩人中間。

  「啊啊~感覺真好,」光球沒入青江的身體,「不過,主人是不是太著急了些。」

  「不要緊,還有很多等著你們升特之後用。」

  擺一擺手示意青江和她一起前往刀裝存放間。在長廊上快步前進著。她不發一語,不是不想說話,而是不知道該說些甚麼。

  「為什麼感覺這麼緊繃呢?」跟在後頭的青江依然語帶笑意,「難道是在等著我做什麼嗎?」

  「不是,你想多了。」

  「總覺得像是刻意疏遠我呢。」

  聽見青江這麼說,審神者幾乎定格在原地。

  「也是呢,很抱歉,」緩緩轉過身面向他,「因為昨天,原本的青江刀劍破壞了,所以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你。」

  「但你應該......不是同樣的,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,或許是一種怕把你當作替補的感覺......?」

  「嗯?我就是笑面青江喔,沒有甚麼原來的、或是替代的,就是青江呀。」他露出有些疑惑的表情,但臉上仍掛著笑。

  「呃,就是我自己的一點小糾結而已,可以的話請忘記這個。」覺得和對方解釋這些似乎有點怪異,她打算就此打住。

  一切從頭開始是意料之內的事情。

  「那,從來一次,」她向青江伸出一隻手,「初次見面,歡迎你的到來。」

  青江望著女子的手,也朝她伸出自己的右掌。才碰觸到她的指尖,便被對方握住。

  「謝謝你願意為我效力、與我併肩而戰。」

  「也感謝主人的召喚。」青江也輕輕回握她。

  「你剛到來不久,可能對本丸有些事還不太熟悉,不過沒關係,可以儘管問。」

  「走吧,我們先去刀裝房。」說著她便想轉向,腦中已在思考著要不要給這位第一次出陣的青江準備特上輕步兵。

  「的確有件事想問。」青江依然拉著她的手。

  「嗯?是什麼?」

  還沒轉頭,青江已在她耳邊笑著細語道。

  「有穿著粉色的來迎接我嗎?」

  「沒......嗄?」

  青江看著主人瞪大的眼和微張的嘴,露出有些得意的笑。

  一秒、兩秒、三秒......他默數著。

  「你、你是青江?」女子問出口才覺得很蠢。

  「一見面就說了呀,我是笑面青江。」

  「但是、但是,應該、或許,你不會是......」她幾乎湊不成完整的句子。

  見到審神者這麼有趣的模樣,青江笑得心滿意足。

  「刀劍破壞之後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了,似乎陷入某種渾沌,」主人恐怕暫時是說不了話了,還是讓他稍稍解釋一番,「再次重回意識便是應了你的召喚、藉由你的力量重獲人型之時。」

  「沒想到才離開一個晚上,主人就變的這麼冷淡~」

  「那、那個!想跟你道歉!」她終於擠出一句不算通順的話。

  「關於斷刀的事情,願意原諒我嗎......」看著微笑搖頭的青江,她慌張的皺起眉頭,「我想做些甚麼來彌補......」

  「嗯~意思是可以要求些什麼吧?」青江愉快的瞇起眼睛。

  糟了,該不會是什麼驚悚的條件吧?對方可是青江啊!出現什麼黃段子都不奇怪啊!現在反悔是不是來不及了?

  「希望能快點累積戰鬥經驗,回到主力部隊,可以嗎?」

  「哎......?」她有點懷疑是不是聽錯,「我明白了,當然沒有問題。」

  難不成轉性了?有點不太習慣,這真的是青江沒有錯?

  「你......和原本一樣嗎?」

  「啊啊,可能會有些不同呢,畢竟是斷了一回。」

  聞言,審神者心一沉。果然還是留下了什麼影響嗎......

  「有哪裡不太一樣,能具體知道嗎?」皺起眉,有些嚴肅的開口問了不太敢得知回復的問題。

  「可能會變本加厲吧。」

  「變本加厲......?該不會是......」

  「真劍必殺、衣裝爆裂這等的事。」

  他笑咪咪地看著主人從憂心轉為惱怒的表情。

  「還有既然不是粉色,那到底是......?」

  「你!!你竟然耍著我玩嗎!!」審神者覺得腦袋裡好像有什麼東西斷掉的聲響。

  「讓我看一下嘛,別害羞呀~」

  「你欠修理嗎!!」

  「黑色的話我也挺喜歡的喔。」退開了身,青江閃過和初次見面時一樣的憤怒直拳。

  又躲過一記左鉤拳,青江繞到主人右側。

  「我回來了唷,」用一貫柔和卻又勾人的聲音說道,「至少微微的笑一個?」

  右拳揮向他,卻只輕輕的在胸口撞擊了一下。

  「歡迎回來啦。」

  「怎麼這麼難看啊。」青江說著撩起白衣的一角,遞到她手上。

  「囉嗦!」抓起白裝束,她很快的在臉上左右擦拭了兩下。

後話

  青江愉悅的領著隊伍回到本丸,櫻吹雪的花瓣甚至要落到同伴頭上。

  「回來了唷,這一趟也還是我拿到譽呢。」

  「......看的出來。」主人看著他,有些頭疼的嘆了口氣。

  「主人看起來不太開心耶?」青江笑得有些故意。

  「你啊......」她無奈的眼神掃過其他五人,各個面露倦色。

  「每個陪你出陣的都耗盡體力回來,你到底都做了甚麼啊......」

  趕緊讓疲憊不堪的五人卸甲休息,順便查看了一下其他備戰人員的狀況。

  「怎麼大家的體力都不太好呢~」

  「前一批回來的體力也還沒恢復......幾乎沒人能陪你了......」

  「主人知道我有多持久了吧?」青江意有所指的笑道,「若是主人希望的話,今晚睡前可以見識一番喔~」

  「夠了......話說你受傷了,我還是先替你手入吧。」她發現青江臉上被劃了一道淺淺的刀傷。

  「嗯?真是容易操心呢,」青江笑著拉開軍裝外套,一手還解著襯衫的鈕扣,「還是說急著讓我脫光?」

  「......藥研,這傢伙麻煩你手入了。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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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篇的產生原因是

本人愚蠢的弄斷自家青江,有點懺悔意味(?

 

 

順帶一提自家青江在這篇完成時

總算衝上65等  (淚流滿面

感謝他從3等開始就沒停過櫻吹雪X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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